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《说苑》成书于汉成帝鸿嘉四年,其目的是向皇帝“言是失,陈法戒”,古代的帝王、谏臣极为重视,后世类书均多有引录或校注。目前所见《反质篇》均为宋、明刻本,且皆为“高丽本”所补足者。

敦煌研究院藏《说苑·反质篇》残卷(以下简称《残卷》),馆藏号为D0694-1(发表号为敦研328),写本全长382、高28.7厘米;字书部分高24.9厘米;卷眉高1.9厘米,地脚1.9厘米。残卷自《反质篇》第六段“秦始皇既兼天下”起,至“以子之所长游于不用之国,欲无穷可得乎”止,共20节。全卷用纸10张。第1张被截断,仅宽11.5厘米,字5行;第2、3、4、5张各宽43.4厘米,21行;第9张宽43.8厘米,20行;末张宽27厘米(有少许卷入木轴未计入)。末张画有界栏12行,字占8行,“敦煌县政府印”占3行;于右任先生题识首行在“县印”所占末行下端,第2行在卷末。全卷正文共184行,加尾题“说苑反质第廿”共185行,每行19到24字不等,但多为20字左右。全卷加尾题共3584字。

残卷尾题“说苑反质第廿”上有6×6.5厘米见方“敦煌县政府”朱红钤记。卷末有于右任先生墨书“民国三十六年于右任、王新令同观于北京”题识,题识下有“右任”朱红钤印。

残卷流传情况大致是:残卷自敦煌石室移出后,移存于敦煌县政府(有前述“敦煌县政府印”的钤印资证);其后转入曾任国民党敦煌县县长杨炳宸之手;1945年4月,赵世暹先生经杨老汉介绍在兰州杨炳宸处见此卷;1947年,于右任、王新令同观此卷于南京,并题识;1954年5月,赵世暹先生再观此卷于南京,并过录全文;其后,残卷又流传到兰州图书馆;1961年,斐云(赵万里)先生见此卷于兰州,并撰文介绍。

残卷过录本流传情况大致是:1954年5月,赵世暹先生过录残卷全文后,8月,黄淬白先生又据赵先生过录本转录;1957年2月顾廷龙先生又据黄淬白先生转录本再移录并作校;顾廷龙先生校勘之移录本,又复制了晒蓝本,晒蓝本存首都图书馆;1963年,赵世暹先生用朱笔为首都图书馆藏之晒蓝本作跋,并以圈点明示晒蓝本上顾先生校勘处。

录文如下:

秦始皇帝既兼天下,大侈奢泰,即位卅五年犹不息。大

治驰道,徙九原抵云阳,斩山填谷,直通之。厌先王宫

室之小,乃图酆鄗之间、文武之处,营作朝宫。渭南上林

苑中,先作前殿阿房:东西五百步,南北五十丈,上可以

坐万人,下可以建五丈之祺,周驰为阶道,自殿直抵

南山之巅以为阙,为复道,自阿房度渭,属咸阳。以象

天极阁道属汉,抵营室也。又兴骊山之役,锢三泉之

底。关中离宫三百,关外离宫四百,皆有钟鼓惟怅(帷帐)妇

女倡优。立石关东海上朐界中,以为秦东门。于是有

四方之士韩客侯生、齐客卢生相与谋曰:“当今时,不可

以居。上乐以刑煞为威,下畏罪持禄莫敢尽忠。上不

闻过而日骄,下慑伏以慢欺而取容。谏者不用而失

道兹甚。吾党久居且为所害。”乃相与亡去。始皇闻之,大

怒曰:“吾厚庐生,尊爵而事之,今乃诽谤我。吾闻诸

生多为妖言以乱黔首。”乃使御史实上诸生。诸生

传相告,犯法者四百六十余人,皆坑之。庐生不得而侯

生后得。始闻之,召而见之。升阿东之台,临四通之街,

将数而车裂之。始皇望见侯生大怒曰:“老庐不良,诽

谤主上,乃敢复见我!”侯生至,仰台而言曰:“臣闻知死必

勇,階(陛)下肯听臣之一言乎?”始皇曰:“若欲何言,言之。”侯生

曰:“臣闻尧立诽谤之木,欲以知过。今陛下奢侈失本,淫

佚趣末,宫台阁,连属增累;珠王(玉)重宝,积袭成山;锦

绣文采,满府有余,妇女倡优,数千臣(巨)万人;钟鼓之

乐,漫衍无穷;酒食珍味,磐(盘)错于前;衣服轻暖,舆

马文饰,所以自奉者,丽靡烂漫不可胜极。黔首屈

竭,民力殚尽尚不自知。又急诽谤,严刑刻下,下

闇上聋,臣等故去。臣等不惜臣之身,惜陛下国之亡耳!臣闻古

之明王,食足以饱,衣足以暖,宫足以处,舆马足以行,故上

不见弃于天,下不见弃于黔首。昔尧‘茅茨不翦,采椽

不斲’,‘土阶三等’而乐终身者,以其文采之少而质素之多

也。丹朱敖虐,好慢淫荒,不修理化,遂以不升。今階(陛)下之

淫万万丹朱而千千昆吾,桀纣也。臣恐階(陛)下之十亡曾不

壹存也。”始皇嘿(默)然久之曰:“汝何不早言?”侯生曰:“陛下之

意方乘青云飘摇于文章之观,自贤自健,上侮五

帝,下凌三王,弃素业,就末伎,陛下亡征见久矣!臣等

恐言之无益而自为取死也,故逃而不敢言。今臣已必死,

故为陛下陈之,虽不能使陛下不亡,亦使陛下自知也。”

始皇曰:“吾可以变乎?”侯生曰:“刑已成矣,陛下坐而待亡耳!

若陛下欲更之,能若尧与禹乎?不然,无冀也。陛下之

佐又非也,臣恐变之不能存也。”始皇喟然叹息,遂释不

诛。后三年,始皇崩。二世即位,三年而秦亡。

魏文侯问李克剋曰:“刑罚之原安生?”李剋曰:“生于奸耶(邪)淫

泆之行。凡奸耶(邪)之心,饥寒而起。淫泆者文饰之耗也。雕

文刻镂,害农事者也。文绣纂组,伤女工者也。农事

伤,则饥之本也;女工伤,则寒之原也。饥寒并至而能不

为奸耶(邪)者,未之有也;男女饰美以相矜给而能无淫泆

者,未尝有也。故上不禁枝(技)巧,则国贫民侈。国贫民侈。则

贫穷者为奸耶(邪),而富足者为淫泆,则驱民而为耶(邪)。民

已为耶,因以法随,诛之不赦其罪,则是为民设谄也。刑

罚之起有原,人主不塞其本而督之其末,伤国之道

也。”文侯曰:“善。”以为法服。

秦缪公问由余曰:“古者明主圣君得国失国,常何以也?”由

余对曰:“臣闻之,常以俭得之,以奢失之。”缪公曰:“愿问奢

俭之节。”由余曰:“臣闻尧有天下,饭于土簋,啜于土形,

其地南至交阯,北至幽都,东西至日所出入莫不宾服。

尧释天下而舜受之,作为食器,斩山木而裁之,销铜铁

修其刃,油柒(漆)黑之以为食器。诸侯以为侈,国之不服者

十有三。舜释天下而禹受之,作为祭器,柒(漆)其外而朱尽其

内,缯帛为茵辱,觞杓有采,伪饰弥侈,而国之不服者卅

有二。夏后氏已殁,殷周受之,作为大路而建九游,食器

雕琢,觞勺刻镂,四璧(壁)裹惟(帷),茵席雕文,此弥侈也,而国

之不服者五十有三。君好文章而服者弥少,故曰‘俭其道

也’。”由余出,缪公召内史廖而告之曰:“寡人闻邻国有圣

人,敌国之忧也。今由余圣人,寡人患之,吾将奈何?”内史

廖曰:“夫戎辟而辽远,未尝闻中国之乐也。君其遗之

女乐以乱其政,而厚为由余请期,以疏其间。彼君臣有

间,然后可图。”君曰:“诺!”乃以女乐二人(八)贵(遗)戎王,因为由余请期。戎王果见女乐而好之,设酒听乐,终年不迁,马牛

半死。由余归谏,谏而不听,遂去入奏(秦),缪公迎而拜为上卿。

问其兵势与其地利。既已得矣,举兵而伐之,兼国十二,

开地千里。缪公能听臣谏,故霸西戎。西戎淫于女乐诱于

利,以亡其国,由离质朴也!

经侯往过魏太子,左带羽间玉具剑,右带环佩,左光照

右,右光照左。坐有顷,及子不视又不问。经侯曰:“魏国亦有

宝乎?”太子曰:“有。”经侯曰:“其宝何如?”太子曰:“主信臣忠,

百姓载上。此魏国之宝也。”经侯曰:“吾所问者,非是之胃(谓)

也。吾乃问其器而已。”太子曰:“有徒师召治魏而市号

不豫寡,邓辛治平阳而道不拾遗,芒卯在于朝,四

邻贤士无所不相因而见者。此三大夫者,乃魏之大宝

也。”于是,经侯嘿(默)然不应,左解玉具,右解环佩,委之坐。亻瑟

然而起,嘿(默)然不谢,趋而出,上车驱去。魏太子使骑操剑,

环佩遂与经侯,使骑告经侯曰:“吾为无德所宝,不能

为珠玉所守,此寒不可衣,饥不可食,无为遗我则。”

于是经侯杜门不出。待死。

晋平公为驰逐之车,龙旍(拎)象色,树之尸羊 (犀)象,错之以羽

芝。车成,题千溢,立于殿下,令群臣得观焉。田羌(差)三过

而不壹观,平公作色大怒曰:“寡人为此车三年,题千

溢,车成,立之殿下,令群臣得观焉。今子三过而不壹

观,何也?”田羌(差)对曰:“臣闻说天子以天下说诸侯者以国,

说大夫者以官,说士者以事,说农夫者以食,说妇姑者

以织。桀以奢亡,纣以淫败,是以不敢观也。”平公曰:“善!”乃令

左右去车。

魏文侯御廪火灾。文侯素服避正殿五日,群臣皆素

服而吊,公子城父而不吊。文侯复殿,公子城父趋而入贺

曰:“甚大善矣!夫御廪之灾也”。文侯作色不悦曰:“御

廪者,寡人宝之所藏也。今火灾,寡人素服避正殿,群

臣皆素服而吊,至于子大夫而不吊。今已复殿矣,独

入贺寡人者,何也?”公子成父对曰:“臣闻之,天子藏于

四海之内,诸侯藏于境内,大夫藏于其家,士庶人藏

于箧遗。非其所藏而藏者,不有天灾必有人患。今

幸无人患,乃有天灾,不亦善乎!”文侯喟然叹曰:“善!”

齐桓公谓管仲曰:“吾国甚小,财用甚少,而群臣衣服

舆马甚大。吾欲禁之,可乎?”管仲曰:“臣闻之,君尝之,臣

食之,君好之,臣服之。今君之食也必桂蠹之酱,衣练紫

之衣,貂狐之裘,此群臣之所以敢大也。诗云:‘不躬不

亲,庶民不信。’君欲禁之,故不自亲乎?”桓公曰:“善!”于是

更制练帛之衣,大帛之冠以朝。一年,而齐国俭矣。

季文子相鲁,妾不衣帛,马不食粟。仲孙忌谏曰:“子为

鲁上卿,妾不衣帛,马不食粟,人其以子为爱,且不华

国乎!”季文子曰:“然吾观国人之父母,衣麁(麤)食疏(蔬),吾是

以不敢。且吾闻君子以德华国,不闻以美妾与马夫

德者,得于我,又得于彼,故可行。若淫于奢侈,沉于

文章,不能自反,何以守国?”仲孙忌惭而退。

赵简主乘弊车月翟马,衣羖羊裘,其宰进谏曰:“车新则

安,马肥则往来疾,丽狐豹之裘,温且轻。”简主曰:“吾非

不知也。吾闻之,君子服善则益恭,小人服善则益倨。

吾以自备恐有小人之心也。”传曰:“周公位尊愈卑,胜敌

愈忄翟(懼),家富愈俭,故周氏八百余年,此之谓也。”

鲁筑郎囿,季平子欲其速成,叔孙照子曰:“安用其速

成也。其以虐民乎?无囿尚可,无民,其可乎?恶闻以嬉

戏之游而罢其所恃之民者乎?”

卫孙文子问于王孙夏曰:“吾先君之庙小,吾欲更之,可乎?”

对曰:“古之君子以俭为礼,今文君子以大易之,夫卫国

虽贫,岂无文屡,一奇以易十织之绣乎哉?以为非礼故

也。”文子乃止。

晋文公合诸侯而盟曰:“吾闻国之昏乱,不由声色,必

由奸利。乐声色者,淫也;贪奸利者,惑也。淫惑之国不

亡必残。自今以来,毋以美妾疑妻,毋以声乐妨政,毋以

奸情害公,毋以财利示下。有之者,是谓伐其根素而

流于华叶。若此者,有患毋忧,有寇勿助,不如言者

盟示之。”于是君子闻之曰:“文公其知道乎?其不王由

无佐也。”

晏子饮景公酒。日暮,公曰:“其具火。”晏子辞曰:“《诗》云:

‘侧弁之俄’,言失德也。‘屡舞亻羌 亻羌’,言失容也。‘既醉以酒,

既饱以德’,‘既醉而出,并受其福’,宾主之礼也。‘醉而不

出,是谓伐德’,宾主之罪也,婴已卜其曰,未卜其夜。”公

曰:“善!”举酒而祭之,再拜而出,曰:“岂过哉!吾讬国于晏

子也。以其家货养寡人,不欲其淫侈也,而况与寡人

谋国乎?”

杨王孙病将死,令其子曰:“吾死欲倮葬以反吾真,必无易

吾意。”祁侯闻之,往谏曰:“窃闻王孙令葬欲倮而入

地。必若所闻,愚以为不可。令死人无知则已矣!如死人

有知,是戮尸于地下,将何以见先人!愚以为不可。”王

孙曰:“吾将以矫世也。夫厚葬诚无益于死者,而世人竞

以相高,靡财单(殚)币而腐之于地下,或乃今日入而明日

掘出,此真与暴骸于中野何异?且夫死者终生之化

而物之归者也,归者得至而化者得变,是物各反(返)其真。

反其真冥冥,视之失形,听之无声,乃合道之情。夫饰外

以花采,厚塟(葬)以鬲真,使归者不得至,化者不得反(返),是

使物各失其所也。且吾闻之,精神者,天之有也,形骸

者,地之有也,精神离形而各归其真,故谓之鬼。鬼之言

归也,其尸块然独然处,岂有知哉?厚裹之以币帛,多

送之以财货,以夺生者赂用。故古者圣人,缘人情,不忍

其亲,为之制礼。今则越之,吾是以欲倮葬以矫之也。昔

尧之葬也,穿木为椟,葛虆为缄,其穿也下不乱泉,

上不泄臭,故圣王生易弊,死易葬也。不加功于无用,不

损财于无谓。今费财而厚葬,死者不知,生者不得用。谬

哉,可谓重惑矣!”祁侯曰:“善!”遂倮葬。

鲁有俭者煮甂中之食,食之而美,盛之土形之器,以遗

孔子。孔子受之欢然而悦,如受大牢之遗。弟子曰:“瓦

甂,陋器也。煮食,薄膳也,而先生何为受嘉如此?”孔子

曰:“吾闻利谋思其君,美食思其亲。吾非以为煮瓦甂

之厚也,食之美,故念吾亲也。”

晏子病将死,凿楹纳书焉,谓其妻曰:“楹语也,子壮而示之!”及

壮,发书。书之言曰:“布帛不穷,穷不可饰;牛马不可穷,穷

不可服;士卒不可穷,穷不可任,国穷,穷乎穷!”

仲尼问于老聃曰:“甚矣!道之于今难行也!吾比执

道委质以求,当世之君而不我受也。道之于今难行

也。”老子曰:“夫说者流于辨,听者乱于辞,如此二者则

道不可以委矣!”

子贡谓子石曰:“女(汝)何为不学诗乎?”子石曰:“吾暇乎哉!父

母求吾孝,兄弟求吾弟,朋友求吾信,吾暇乎哉!”子夏

贡曰:“请抱吾诗以学诗于子。”

公明宣学于曾子,三年不读书。曾子曰:“宣,汝居参之

门三年不学,何也?”公明宣对曰:“安敢不学而居夫子

之门乎!宣见夫子之居家庭,亲在,吐吒之声未尝至

于犬马,宣说之,学而未能;宣见夫子之应宾客,恭俭

而不解惰,宣说之,学而未能;宣见夫子之居朝廷,

严临而不毁伤,宣说之,学而未能。宣说此三者,学之

而未能,安敢不学而居夫子之门乎!”曾子避席谢

之曰:“参不及宣,宣其学已,宣其学已。”

鲁人身善织屡,妻善织缟,而徙于越。或谓之曰:“子必

穷矣!”鲁人曰:“何也?”曰:“屡为履,而越人跣行,缟为冠,而越

人被发。以子之所长游于不用之国,欲无穷可得乎!”

说苑反质第廿

民国三十六年于右任王新令

同观于南京

关于这件《说苑·反质篇》残卷的时代。考其字体,书法圆柔秀丽,流畅洒脱,与伯希和2536号龙朔三年(663)写《春秋谷梁庄公第三》及敦煌文物研究所所藏初唐写本《文选·运命论》残卷字体极为接近,据此,可以断定《残卷》为唐初写本。另据《残卷》中不避讳“世”、“民”、“昏”、“治”等字,当属太宗贞观年间的抄本。

敦煌石室出土《说苑》写本就目前所知,唯敦煌研究院藏这件残卷为唐本。孤本留世,极为珍贵,应该比宋、明抄刻之“高丽本”更接近原著,对定、补宋、明刻本之失误也更有助益。

参考文献:

斐云:《唐写本说苑反质篇读后记》,《文物》,1961年第3期。

王利器:《敦煌写本残卷校记跋尾》,《纪念敦煌莫高窟藏经洞发现一百周年·敦煌研究文集·敦煌研究院藏敦煌文献研究篇》,甘肃民族出版社,2000年,第223-225页。

李永宁:《敦煌文物研究所藏残卷校勘》,《纪念敦煌莫高窟藏经洞发现一百周年·敦煌研究文集·敦煌研究院藏敦煌文献研究篇》,甘肃民族出版社,2000年,第226-256页。

邓明:《敦煌卷子的来龙去脉》,《档案》,2007年第2期。

王继如:《伯2872号考证——敦煌文献心发现残卷》,《敦煌研究》,2007年第3 期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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